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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性转芙蕾。所以把芙蕾名字改成弗雷了
*同时内含劳芙和芙劳,但是劳芙更多,请注意
弗雷一阵惊悸,从无梦的浅眠中醒来了。在以前,在大天使号上,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在大天使号上的夜里,他总是睡得很香。梦里,有爸爸和妈妈。有好朋友。有幸福的日常。或许还有塞伊。爸爸给妈妈去买又新又漂亮的衣服,妈妈说,让弗雷也跟着来,年轻人的眼光总比你好!爸爸笑了。车窗外不知何时下起暴雨,雨幕顺着玻璃像瀑布一样滑下。外面的街景渐渐看不见了。雨声越来越大,他也越来越困,连爸爸妈妈的脸都看不清了。就在这时,他的身体先于大脑听到了玛琉舰长发布的二级警报。敌袭来了。这是敌袭。爸爸妈妈的脸是死神的倒影。
在ZAFT的军舰上,弗雷总是辗转反侧。这艘船上太过宁静了,如同被调整后的基因潜入人类的共识一样宁静。窗外仍然是一望无际的宇宙。在夜里,他觉得自己能听到船每一次轻微的摇晃声,钢甲板的吱呀声,被压低的脚步声,因而睡不着。弗雷心里的弗雷安慰他说,没事的弗雷,这只是PTSD,你会好起来的。弗雷心里的另一个弗雷则冷笑着说,你都没有去战斗,为什么会害怕呢?
第二天弗雷完全没有精神。只是在食堂拿着餐盘坐了下来,马上就有一个声音冷酷地说:“你连自己的内勤也料理不好吗?”
是伊扎克。白色头发的军人直直地瞪着他,使他无地自容。弗雷难免回忆起以前在大天使号上,刚对调整人基拉口出狂言的时候,大家也这么看着他。不过那时候自己有立场发怒,现在则只是寄人篱下而已。弗雷正想落荒而逃的时候,一只手静静地放在了他的左肩上。
“伊扎克,现在弗雷是我的——外务事务官。在这艘舰上。就像以前的乔治阿尔斯塔先生一样。这样如何呢?”伊扎克没想到会从克鲁泽队长这里听到已故地球官员的名字,弗雷没想到他会提起爸爸,一时间餐厅落针可闻。两人走后,诗和低声说:“克鲁泽队长,真残酷啊!”
伊扎克面朝前方:“军队里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关系!”
弗雷跟着克鲁泽回到他的办公室,劳给弗雷一瓶能量饮料。弗雷只是坐着,一言不发。“怎么了?我说我会保护你的。快把这个喝了,否则下午你会无法处理我的事务。”
弗雷喝了一口,又拧紧瓶盖,任凭它漂浮在两人之间。劳又说:“我看到你偷拿了我的药。”
“嗯……我放回去了。”
“我对药放在哪里记得清清楚楚。”
“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晚上没法睡着。”
“怎么了,弗雷·阿尔斯塔?你对大天使号有这么强烈的乡愁吗?”
弗雷抬起头,不能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还是这里好吗?”
“这里晚上太安静了。”
“你看来比起和平更喜欢纷争呢。”
“没有那样的事!……我只是……”
劳制止了他徒劳的辩解。“那么,你晚上来我这一趟吧,弗雷·阿尔斯塔。期待晚上见到你。”
弗雷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样的关系。一开始献身基拉的理由他还记得很清楚,或许此生也不会忘记。但是随后的很多夜晚对他来说记忆都有点模糊,在大天使号上,他渐渐忘了自己以前是一个怎样的人,难道这才是他怀念那段时光的原因?
他怀疑自己说夜里太静了听上去难道像一句引诱,但是世界上真有那么多同性恋?他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听到克鲁泽队长说话就完全信任,至今无法理清头绪。因为克鲁泽队长的声音太像父亲了。这句话是父子之间的撒娇,不应该吗?劳本人理解吗?无条件接受别人的全盘信任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事情吗,还是说这是军队前线官员的处世之道呢?弗雷已经不清楚了。
弗雷没有犹豫就推开了克鲁泽的门。劳看着手提电脑,看起来并没有在等他的意思。弗雷心里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侥幸,又在中午的地方坐下。
劳突然说:“弗雷,你自从知道世界上有调整人之后,会羡慕吗?”
“我以前觉得调整人都是怪胎。”
“现在呢?”
“我认识的调整人只有基拉·大和一个。……战斗能力,或许很出色吧。但是心理上,好像也和这边的人差不多。”
“军方光知道前半句话就已经喜不自胜了。”劳把电脑合上,转向这边,“羡慕也好,不羡慕也好,就让大家变得幸福得连羡慕是什么感情都忘了,那也是一种结果吧。”
弗雷困惑地说:“大家还有幸福的可能吗?”
*备注:因为后面的发展预定是H但我写不出来…抱歉…还是暂时先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