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班,一亭菊刚打开电脑,给自己倒了杯茶,就有一个电话打过来,宣他进总监办公室。一亭菊一看来电号码,赶忙在手机上整理了平日搜集到的美容院地址。
神荒子听到门开了,就把蒸汽眼罩从脸上摘下,精神奕奕地拿起镜子,问一亭菊:“你觉得我美吗?”
“当然是非常滴水了领导,你的偶是涂师傅雕的。”一亭菊不知道领导为什么要问这种理所当然的问题,不过他还是遵从本心回答了。
“听说挹天愈aka玄魁也是涂信豪雕的,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一亭菊的心往下一沉。
“没关系的一亭菊,我这就大发慈悲,给他们一个承认我美的机会。我放你半天假,等着我回来剪一个mv,宣传一下我们公司的形象。”说着,神荒子就戴上墨镜神神秘秘地离开了办公室。一亭菊刚想提醒他带一支摄像头去,又转念一想,领导想要的该不会就是这个结果吧!
没想到十分钟后神荒子就泄气地化光出现在了相同的地方,一亭菊不敢作声,只听神荒子微怒:“一渡微尘这个爱鸟成狂的肖人,把办公室搬到二楼花园就算了,他都不让我进门,他那个鸟么又笨得要死,上次一起部门聚餐都要在我头上做窝,你看我的发型像鸟巢吗?”
一亭菊在领导目光的压力中抬头看了神荒子的发型一眼,觉得鸟就算在上面筑巢也会山体滑坡,可见一渡微尘家里的鸟…额,家庭公司两栖鸟,真的不可理喻。他说:“哎,领导麦生气,一渡微尘又不常来上班,再换个人问问吧?”
神荒子默默生了一会儿气,对一亭菊说:“我想到了一个地方,给我把我的巨大福瑞带过来,我要亲自走一趟玉龙居!”
一亭菊赶紧劝说:“请领导三思啊!”
神荒子撇下两字:“不用。”就这么兴致勃勃地消失在一亭菊的视野里。
一亭菊给神荒子斟了茶,又悄悄踱回自己办公室玩了一会儿扫雷,瞧瞧时针指向十一点,他笃定神荒子绝对没有机会在玉龙居蹭饭,给自己和领导都点了外卖,留下发票,11:15准时等着领导的出现。
神荒子珠横鬓乱地回来了,一回来就怒发冲冠:“看来是上一次把玉龙居强行拆迁,岳云深还没有记住教训!他居然说我不好看!”
一亭菊把樱花寿司一字排开,给他调酱料。
神荒子说:“这回他更过分了,喊寄尘寰赶我出门。”
神荒子悠悠飞到玉龙居的时候,岳云深不务正业地躺在摇摇椅上,要大病初愈的寄尘寰给他烧饭。
玉龙隐士一看见他就把拐杖拄起来了,“神荒子,你这妖物竟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神荒子说:“小玉龙,你麦激动,我今天来,是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玉龙说:“谈条件吗?你们六…”
神荒子说:“呵呵蠢人只会想到这一层!我这一回来,是要和你青梅煮酒论天下事。”
玉龙说:“哦。”
神荒子说:“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挹天愈好看?”
一亭菊为领导的情商暗暗吃惊之际,神荒子一边用手捋着头发一边还滔滔不绝:“寄尘寰拿着两把菜刀就追上来了,幸好我跑得快!我在走之前还提到了元君昊,哦呵呵呵呵这回小玉龙家宅不宁咯!”
一亭菊说:“咳、嗯,是听闻玉龙隐士的故交元君昊为了保护他而牺牲,领导这一手分化之计做得实在是高啊!”
神荒子说:“唉,他们都不理会我。还有谁可以问呢?”
一亭菊说:“我们六蚀玄曜不是正在和殊界合作嘛,殊皇或许能给领导你一个公平公正的答案。”
神荒子对着镜子看了看:“我走得累了,下午再去吧。”
果不其然,下午两点上班,总监办公室里一点五十就没有人了。一亭菊默默收拾着神荒子只动了几个的寿司盒,心里为领导诚挚祈祷着,起码殊皇能说点好听的吧?领导一世英名,怎么会在这种小节上想不开呢!
顺应他的祈祷,殊界果然对神荒子大人礼遇有加,又是请他做spa、又是免费送他上次古域送来的美瞳、又塞给他温泉券。殊皇请他坐在只有亲近的人才能踏足的小花园里面,又给了彩衣娱亲的逸尘儿一支棒棒糖,和蔼地说:“神荒子大人此次前来,是要与本皇谈什么呢?”
神荒子不由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说:“嗯。是这样的,…嗯,听闻猂族的玄魁容貌姝丽,”他用余光瞥到殊皇旁边的少封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于是明智地截断话头,直说来意,“殊皇,你老觉得是神荒子好看还是玄魁好看?”
殊皇温和地说:“嗯,这个问题嘛。…本皇已经十年不曾动武,又数十年来长居地宇,眼光可能已经落后于时代。战魁,你是我们之中与苦境人接触最多的,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阙风策被点到名,刚要开口,神荒子已手握登机扶梯,“殊皇,神荒子想起身有要事,就不奉陪了。我下次再来听答案。”
一亭菊憋住心中的狂笑不止:“领导,可见殊皇跟他儿子一样,机伶狡狯,寡恩善变!私以为这种人我们要谨慎跟他合作。”
神荒子郁郁不乐:“为什么他们都不觉得我很好看?我很讨人嫌吗?根本是他们不懂欣赏!”
一亭菊理中客地给他分析:“领导请听我一言,一渡微尘不说美,是因为他正在跟迟儿玩耍,暂时没空;玉龙不说美,是因为他讨厌…讨厌领导你,罔顾事实;阙风策不说美,是因为他对玄魁有这样那样的私人感情。为今之计,不应理会他人的闲言蜚语,大人,请把这个宇宙的美握在手中!”他递上了一份打印好的exc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