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提前说明的事
1标题还是头D的bgm下略
2选取了并不存在于游戏中的结局,大概就是像宫外孕一样离奇的失败,悟最后转移到了婴儿身体里了。同事则是self
有两个人影一大一小地矗立在白雾茫茫的站台上,这里是瑞士。从这里望去也能看到绵延的雪线,富有生机的起伏。只要变成雪就好了,什么都不用多想。
戴着墨镜的黑衣男是鼷本尚哉,他手里牵着的小孩子则是他的前同事,优希堂悟。不过,现在优希堂悟这个名字也被剥夺,写在他的护照上的名字是内海润一。这个名字不得不说带有强烈的恶意,如果这是一部日本电影,这个名字将会成为一切灵异现象的索引,就像佐伯俊雄。
“内海君,你想家吗?”
男孩摇了摇头。
“内海,你冷吗?”
男孩依然重复之前的动作。
年轻男子已经乐不可支了:“内海,你要上厕所吗?”
男孩举起手里的手写板,上面用力地写了一个【NO】。
鼷本假装道歉:“对不起,怪我,我总以为你还是一个小孩子。”
这回板上的字变成了:【适可而止吧。】
到旅馆歇下之后,鼷本说:“喂!虽然我觉得没关系,不过你想在这里休息多久呢?”
【等到我的失语症好了为止。】
“疗养费很贵的哦?”
医生说悟,不是,新任的小男孩,内海润一,是因为遭遇了严重的身心刺激,才会长年失语,发不出任何声音。鼷本从知道计划失败的那一刻起,预见到了友人的崩溃。不过以这种形式爆发确实是他没想到的。他自觉有责任未尽,马上辞职,名义上是为了找下家,实际上大概只是想出去散心旅游。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滑雪是滑不成了,鼷本坐在阳台上喂鸟。每天六点醒来是他社畜的习惯,但是有可能小孩子需要睡觉,他就把同住的小舍友的窗帘拉上了,一个人在这边呼吸新鲜的异国空气。
优希堂计划在他的知觉范围之外独立运作的感觉并不新鲜,他也隐瞒了很多同事不知道的情报。不过,他应该知道吗?不应该知道吗?还是一开始优希堂就选错了人呢?这就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事情了。他开始期待这个计划能以怎样的姿态崩坏,或许仅此而已。就在抬眼可及的栏外,阴沉的天空如此真实,他现在觉得完全没有任何的必要忏悔或者道歉了。
窗帘突然被拉开,当然,隔着玻璃,只有模模糊糊的声音。原来是内海润一起床了。他在室内敲了敲,鼷本自得其乐,假装没听见。安静了一会儿,他才发现他的前同事在玻璃上写字。写得很认真,为了照顾外面的人,故意反着写。
【PLAN?】
鼷本用口型说:“还没想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于是男孩又退到他看不见的阴影中去了。
鼷本想起这个男孩本应该是黄泉木圣司和内海卡莉的希望之星的事情。不用阐述更多的罪业,本来把孕妇关起来,让别人的灵魂在婴儿的体内进行置换就是一件十分不人道的事情。鼷本抱住头想,用不人道这个词也太轻了。而现在在这个成长后的婴儿体内的,竟然就是计划的主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已经看不出命运到底是敌是友了。
鼷本刚刚还在想的优希堂悟打开了玻璃门,手上拿着全球地图。鼷本拿着喂鸽子的花生作粉笔,在全球地图上划圈。
“这里。是日本。这里,是澳大利亚。这里,是我们现在的地方。”
【日本到瑞士有多远?】
“将近一万公里吧。”
【等病治好了,我要继续执行我的计划。】
“用这个身体?说实话,我还以为你终于可以平平安安地上学了呢。”
【复仇】
“真的吗?我们的时空置换实验如果进行到了阿波墨医院事件之前,那么你妹妹不就会幸存下来了吗?现在你还是很小的一个小孩子,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你不会明白的。】想了想,前同事看着鼷本不置可否的表情,又加上了一句:【万一你老得比较快呢?】
这小兔崽子。“优希堂,你还记得那次参与的所有人吗?”
【记得,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是回来,而是从没有存在过。日本的法律。日本的心理学。日本的伦理。日本的道德,爱情,亲子观,都在离我们有一万公里远的地方。你为什么还要想着复仇呢?”
这回换优希堂悟思考了很长时间。
优希堂悟在板上写:过去,我听过一个说法。魔鬼不大会附身在人身上,因为附身在人身上之后,人会用神的力量来驱赶它,从而让人更信仰神。
“不应该信仰魔鬼吗?魔鬼那么有力。”
【如果用神来唤起人心中对奇迹的不可能的追求,那么人就会信仰魔鬼了。】
“我们年轻时候的神学意见从没有重合过。”
【奇迹是治不好人的。】
“这话我认同。”
男孩收走了板子进屋去了,独留下鼷本在思考同事渎神的话语。优希堂计划失败给他留下了圣痕(stigmata),不禁有这样的印象。那既是神存在的证明,又是神遭到迫害已经离开信徒的证明。大概,优希堂就是想说的这件事吧。
鼷本凝视着优希堂走进的屋内。在这个神不存在的世界上,窗外已变得明媚,而房间里还是黑黢黢的,如同一无所有。